“哦,那是长安。”谢拾问得含糊,徐守文却准确领会了他的意思,“……是外祖家替我找来的书童。平日我在书院一心读书,长安便替我打理杂务。不过他并非奴仆,而是签了十年雇契的良人。”

……铺床叠被也就罢了,挑水洗衣什么的,未免太过为难徐守文这个四体不勤的读书人。谢拾比他还小两岁,更需有人照顾。即便谢拾家境稍逊,在他考上生员之后,也不至于拿不出雇佣书童的银钱罢?

说完,他似乎意识到什么,略显惊讶地看向谢拾:“难道阿拾你一直亲力亲为?”

“是啊!”

谢拾理所当然地点点头。

徐守文沉默了。想不到只在府学呆了两年,小师弟连动手能力都远远超越了他。

他却不知,谢家从始至终并非大户人家,起初便没有念书需要伴读或书童的概念,哪怕如今家境获得改善,也无人提及这一点,以至于谢拾早已习惯了亲力亲为。

倒是谢拾入府学后接触过的生员几乎都带着书童或仆从。这些人平日里并不住在生员的宿舍,而是另有住处,也不能进入明伦堂、尊经阁等唯有读书人才能进入的殿宇,只负责替生员打扫洗衣等杂务。

当初谢拾刚入府学时,见他年龄小又是孤身一人,姚九成曾让仆从替谢拾打理过几日杂务,只是谢拾没有使唤旁人的习惯,索性自己上手,久而久之便锻炼了出来。

师兄弟二人只是随口一说,很快便带过书童的话题,交流起这两年来各自的经历。

徐守文一开口便大倒苦水。

从前在学堂时,他还嫌徐夫子过于严苛,初入青崖书院时,见识到更上一层楼的外祖兼师祖云怀瑾,徐守文几乎留下悔恨的泪水,恨不能大喊一句:“放我回去!”继续接受他爹的“戒尺教育”,他可以!

然而悔恨着悔恨着便习惯了。经过书院近两年的磨砺,徐守文表示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!

想到通过院试就能离开书院,逃离外祖魔爪,他斗志满满:“什么都不能阻止我考入府学!”

说这话时,他身上好似燃起熊熊火焰。谢拾不免受其感染,只觉自己似乎也从头到脚燃了起来,他重重点头:“咱们师兄弟定能顺利会师,将来纵横府学!”

他一开口就是老武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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